小学生 发表于 2013-5-15 12:01:23

少男少女的爱情

    2002年,我15岁,没有参加中考,去了一所叫建校的中专学建筑,当时觉得读书还不如早点学点技术,好早日摆脱家里人的束缚。况且别人都说建筑行业比较吃香,后来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记得那个年代的我们深受《古惑仔》的影响,人人都觉得自己是“陈浩南”,个个都会用川版粤语哼两声“刀光剑影”。这种现象,貌似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高中三年,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对异性的追求,我们建筑班是出了名的“和尚班”,可能正因为如此,女生对于我们来说太奢侈了,整个班都处于雄性荷尔蒙泛滥状态。每天一下课就趴别教室窗户,而且我们二楼旁边有个围着楼层转的半圆的阳台,没好意思趴窗户的就趴阳台看下面的人来人往两眼绿光。假如有自己特别心仪的,就跟踪她是哪个教室的,在叫个那个班的男生问名字等情况。上课的时候就奋笔急书,下课的时候就送出去。没办法,那时候我们还不怎么流行手机,太昂贵了。

   那时的我挺忙的,不是忙着学习,而是忙着帮同学写情书,七娃、眼镜、蹇维、黑乌龟、小三、柯八等等等等,无一不是在我的热心帮助下经历各种青涩的爱情,而我最大的收益就是把字給练出来了,至少还看的顺眼。后来其他班的也来找我帮忙,以致于有时一个漂亮女生在同一天会收到同一笔迹同一内容却不同署名的情书:自从看见你,我便喜欢你,夜里想念你,我便喜欢你;读书为了谈恋爱,生活为了下一代;风在吹,雨在刮,我在等待你回话。这个恶作剧导致很多人的下半身幸福断送在我手里。但丝毫没影响到我获得“情圣”的称号,尽管我自己的感情经历在当时是一片空白。

   
第一次耍朋友已经是高二了,她叫琴,相貌清秀个子也挺高,是春季招生,比我小两级。那时候对于耍朋友我显得相当青涩腼腆,经不起兄弟伙的怂恿还是写了封信给她,清楚记得她的回信只是给我提出了几点质疑,首先问我是不是信送错了(当时她有个好朋友比她漂亮且天天在一起),其次问我信是谁帮抄的,写得不错,她打死不信我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现在基本都荒废了)。一番解释之后竟答应交往,而且看得出其实她挺用心的。

  不过这段感情只持续了二十多天,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多年后一次相约在福集至尊KTV唱歌的时候,她突然转头吻住我,然后说这是对我们恋爱一场却手都没碰过她的补偿。可以想象我以前是多么的纯洁。哈哈。

  这段感情终结的导火索是我表姐的一封信,我之前信中提了下我耍朋友了,她回信就教育我不要沉迷耍朋友,花钱节约些,还说现在好多女的爱编钱用。这其实也没什么,琴又不是这样的人,我并没放心上。可是有次她去我教室玩,无意中从我杂乱的书桌里看到了那封信,并开始跟我吵,说我表姐居然这么看她,无论我怎么解释她也不听,囔着要分手,我无力解释,同意了,没多久她就辍学了。

  几年后她告诉我,她舅开车来接她的时候,在走出大门那一刻回头看了那个我经常在那耍的那个半圆阳台,可是让她失望了,我没在那。她走那天我朋友提起过,那天我正好有事,请假回家了。就这样,高中时期的第一任就这么结束了。对了,她去年结婚了,祝她幸福。

   跟小燕耍朋友我敢说一定是上天的安排,那时候蹇维曾有个短暂的女朋友在那个班,叫秋菊,他们分了之后我跟秋菊也算结识了。有次心血来潮写了封信,称呼直接用“同学”代替,然后交给秋菊并说随便给你们班的女同学,长得顺眼就行,哥想耍朋友了。晚自习课间秋菊来找我说信送出去了,喊我下晚自习去食堂见面看我长啥样。

  晚自习铃声一响,我就往食堂跑,没多久就看见秋菊和一瘦小的女生一路过来,对她的第一印象我心里只有单纯两个字,齐耳的短发显得特别精神,穿得比较朴素但很干净,其他我就没敢多打量。我上前去打招呼,菊抛下一句“你们聊”就闪了,太不负责了,我承认我扯,但对于感情我脸皮还是相当薄弱,正当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她倒先说话了,声音很温柔,很多的是羞涩,“你,就是三元?”“嗯,你喃?还不晓得你名字。”“小燕。”“好名字,你吃点啥子不?我请你嘛?”“我不饿,你去吃嘛?”“我都不饿,那我送你回去嘛?”“嗯。”就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

  第二天从她的回信中得到了她的肯定答复让我很欣喜,她还声明以前还没耍过朋友,我含糊其辞地说我都差不多。从此我不知不觉中就慢慢融入到角色当中,深深的爱上了她。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每天送她回宿舍,然后回宿舍再打电话(寝室里的IP电话)。那段日子给我的生活增加了不少色彩,直到现在我都还很感谢她。

   2004年,平安夜,那时候我们还不流行送苹果,道林、江平、眼镜、小三约我出去下馆子,我叫上小燕,她也带上了她的发小欢欢,两人显得挺拘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我们喝酒。我们喝了一箱又一箱,直到脑壳晕得厉害才罢休。

  不知不觉已经十点过了,回学校的话肯定要遭保卫科的查办,是小燕提出就在外面住,我当时脸刷一下红了,这么少儿不宜的居然被她说出来,我承认当时有点邪恶了,旁边不是还有欢欢在得嘛。江平他们几个醉鬼在挤眉弄眼中拉拉扯扯的去网吧通宵了,留下我们仨去经历了第一次“开房”。

  加明的旅馆那时很便宜,环境一般还是河边上,二十块一间还是三铺的,我们一人一床。当时我脑壳昏,还口干舌燥的,小燕本来睡了都起来给我倒水,我说你既然没睡着就坐下聊会儿天吧!这时欢欢腾地从铺里坐起来并说“喂!我都没睡着哦!”就貌似我们要干嘛被她当场逮到了一样,小燕顿时无地自容立马跑欢欢那边的床上去了。事实上后来单独跟小燕在外面耍也从没怎么怎么滴过,我那时候太爱她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跟她产生任何分歧,更别说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记得有次放假,江平请我和小燕去他潮河老家吃饭,那天是他爷爷的生日。在回来的

  车上,小燕跟我讲了她家里的事。原来她和我一样在一个离异的家庭,家庭条件也不是很

  好。我听完她的叙述,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以后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了。她

  脸一红,笑骂我讨厌。至今我都还清晰地记得她当时那娇羞的模样,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们耍朋友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除了大坝还有泸州、石洞花博园、安富、李市、雨坛等,还去加明军区后面爬过山,那时候我们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有一次我突然想带她到我家里去,嘿嘿。

  那次我们在福集耍到下午五点过了,然后我故意跟她说没钱回学校了,叫她跟我一起回去拿钱,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跟我妥协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岁,其实我也怕我妈说我,快到家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看见兰兰开的那个理发店,决定先让她去兰兰那等我。兰兰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还是挺漂亮的,在我们家斜对门开理发店后我们才认识且耍得比较好。就是她男朋友醋劲很大,总以为我们会背着他做什么似的,而兰兰也老是在我们面前抱怨他总是不相信她。

  我让兰兰帮忙接待下以后在她戏谑的眼神下忐忑地回到家,我妈一看我回来就抱怨没提前打招呼,说只煮了点稀饭。我磨磨蹭蹭地等到要吃晚饭的时候才说我一朋友来了,我妈问:
  “你朋友人喃?”
  “在兰兰那耍。”
  “你朋友来了你不招呼你让人家去别人屋头干啥子?”
  “是女同学…”
  我确定当时我手都不晓得该咋放了,我妈也愣了下然后说“女同学…女同学就该带得别人家去耍啊!马上喊过来吃饭了。”我急忙望外走,我妈在后面喊住我,
  “等到,拿钱去切点凉菜回来,你是啥子人嘛?早点说了我好煮点干饭嘛,喊人家来喝点稀饭。”
  我接过钱,“没得事,弄热的天喝稀饭凉快点。”
  “你懂个屁,你就是这样处事的嗦?”
  我连忙跑出去了,不然不知道我妈还要说我好久。

  我把凉菜买起跟小燕一路回家的时候对门的胖阿姨就拿我们俩开玩笑“哟!还把媳妇都带回来了啊?好久喝喜酒哦?”我们本来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时更是脸红到脖子,小燕低头折着自己的衣角跟在我身后快速走回家。到家后我先介绍双方,然后又是老妈的絮叨“这么晚了才跟我说,看嘛,干饭都没煮。”小燕太内向,基本没怎么敢接腔,而我自然也没敢说什么。

       我们耍朋友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除了大坝还有泸州、石洞花博园、安富、李市、雨坛等,还去加明军区后面爬过山,那时候我们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有一次我突然想带她到我家里去,嘿嘿。

  那次我们在福集耍到下午五点过了,然后我故意跟她说没钱回学校了,叫她跟我一起回去拿钱,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跟我妥协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岁,其实我也怕我妈说我,快到家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看见兰兰开的那个理发店,决定先让她去兰兰那等我。兰兰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还是挺漂亮的,在我们家斜对门开理发店后我们才认识且耍得比较好。就是她男朋友醋劲很大,总以为我们会背着他做什么似的,而兰兰也老是在我们面前抱怨他总是不相信她。

  我让兰兰帮忙接待下以后在她戏谑的眼神下忐忑地回到家,我妈一看我回来就抱怨没提前打招呼,说只煮了点稀饭。我磨磨蹭蹭地等到要吃晚饭的时候才说我一朋友来了,我妈问:
  “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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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老妈喊小燕和她一起睡,我和继父睡一屋。说到我继父,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从小(8岁)对我的好都是用行动表示,不怎么爱说话,家里的大小事务也是老妈说了算。所以那晚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就睡了。

  第二天老妈很早就要起来卖早餐,对了,我家旁边就是一所学校,所以馆子生意比较忙。等二老下楼做早餐的时候我悄悄跑到小燕睡的屋里,喊了两声没反应,但她睫毛在闪动,似乎在告诉我她是在装睡。于是我把手伸到被窝挠她痒,她装不下去了翻个身笑着问我怎么跑过来了,我说老妈下去了我来陪你睡会儿。她不同意,说怕我妈又上来看到了不好,我边上床边说他们在楼下忙着做早餐不会上来了。说着便硬把她搂在怀里继续睡觉。

  可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我们刚搂没一会儿老妈就拿着钥匙把门给开开了,慌乱的我居然语无伦次的反问老妈咋上来了,她说零钱忘拿了,然后问我怎么跑这边来了,没等我回答就叫我马上下去帮忙,学生些快来吃饭了。我连忙起来胡乱套上衣服丢下比我还无地自容的小燕跑下楼去。

  老妈趁卖早餐的空隙又开始数落我,你自己注意到点,你才好大点哦,以后要是出事了别来找我帮你解决。我知道她所谓的出事是怀孕之类的,可是我好冤枉嘛,跟小燕交往的这么久从没做过那种事。而我又无力辩解,任我怎么赌咒发誓老妈都不信我们没发生过(没办法,刚被逮个“正着”)。

  后来小燕走了后老妈说,“人倒挺老实,长得也不错,但你才十多岁,而且还在读书,最好是先不要谈了,等毕业了再说。”还问我小燕有多大,我不敢说她才十五岁,生日是农历三月十八。这些,我都还记得。

    每个人都希望和心爱的人相敬如宾、白头到老。我和小燕虽然最终没能做到白头到老,但绝对做到了相敬如宾。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说话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她单纯的性格注定我们吵不了架。

  那段时间我每天一上课就开始写信,课间的时候就跑去找她,第二节课的时候她又写回信让我又去拿,如此反复,每天的课程就这么结束了。每天晚上我们都要在学校的小卖部逗留一会儿然后送她回宿舍,回寝室后洗漱完毕就开始打电话。那时候寝室里都有座机,买张201卡就可以打了,还很便宜。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话题,总是聊到其中一个困得说话都迷糊了才罢休。然而我们并不满足,还相约第二天早点起来去跑步,目的不是锻炼身体,而是能够早点见到对方,仅此而已。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她发生过有且只有一次不愉快的事情,但也没争吵。那件事得从那天周五开始说起,周六她没课而我因为读的高考班就要多读一天。那天她同学生日在山川摆了一桌宴请她和其他几个同学。去之前她叫我晚上自己去食堂吃,然后说会早点回来陪我。

  可是到晚自习快下了她都还没回来,于是我打欢欢的手机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她貌似还玩得比较嗨,电话里传出相当热闹的声音,她说还在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有点生气了,因为我真的有点担心她,天那么晚了他们又喝了酒,况且跟我说了要早点回来的。我说了句你自己看到办嘛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时候贵子也到我们学校来读书了,他以前初中时在我家租的房子,后来毕业也跑建校来了。他在厕所碰见我在那郁闷的抽着烟就问我怎么了,请原谅我们在这么一个环境下抽烟,那时候保卫科查的好严的,其实这样可以除臭的,哈哈。

  说到贵子这货我忍不住想吐槽一下,他是一个极其没下限的主,最著名的事迹是初中时暗恋一个女生小方,有天晚上小方在我家吃了碗米线,他就在旁边守着不走,等人家走了之后趁我们还没来得及收碗他赶紧冲过去把人家吃剩的汤喝得一干而净,然后围着碗边用嘴巴揩了一圈,最后了还咂咂嘴说:“我和小方算是接吻了,间接接吻!”当时在场的人集体笑抽了。

  我随手递了根烟,跟他说了个大概,他丫的猛吸了两口,说“哥,这事你交給我吧,我马上翻墙出去帮你找她回来。”我没要他去,不过他去商店給欢欢打了一个电话。第二节晚自习下了之后他告诉我小燕已经回来了,但在校外的网吧里。这时居然很不巧的开始下雨了,越下越大。

  我记得她出去的时候穿得很单薄,我便回宿舍拿了件皮夹克在小马的帮助下翻墙出去了。我们学校的围墙总是越修越高,去年到学校看我弟弟的时候看见那个地方又加了近一米了,不知道哪位学弟那么厉害,都这么高了还让老师继续加高。


      
到了欧四的网吧我找到她,她挺惊讶我居然跑出来了,我给她披上皮夹克叫她跟我去网吧背后,我要好好批评她。她出来后拉着我的手叫我不要生气了,我说我没生气, 她说你嘴巴都翘天上去了还说没生气。然后主动啵儿了我一下,她一主动我当时就没脾气了,本来想好的批评她的话一句也记不起了,只好进去喊欧四给我记时准备陪她通宵,那时的网吧不是刷卡上网,而是用本子记时间。

  我们是欧四的老顾客,每月发放生活费都要先去他那里还清赊欠的大笔网费。哪知欧四却不让我上网,连小燕的电脑也让别人上了,理由很简单,“你们俩赶紧滚蛋开房去,跑网吧来浪费啥子时间?”然后网吧里一阵哄笑,我拉着小燕赶紧闪了。

  夜里我抱着她,要她保证以后别再让我担心了,她在我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并说一辈子都不会了。然后我继续坚持不懈的提议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事,她一如既往的拒绝了,我们就这样相互拥抱着睡了。


   第二天我因为有课,叫她等下把皮夹克拿去干洗了中午回来一起吃饭,因为那是我同学小柯八的衣服,然后恋恋不舍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就匆匆赶回学校。让我懊恼的是她中午居然没回来,打电话又找不到人,本来饥肠辘辘的我也没心思吃饭了,就站在教学楼阳台上翘首以盼。

  在一点过的时候我同学黑乌龟提着一盒炒饭来找我,说小燕不回来吃了,给我带了盒炒饭。我心想她也太不讲信用了,不是说好要回来一起吃的吗?不回来也不提前说一下,越想越气的我接过炒饭顺手就丢在垃圾桶里,其实当时真的我好饿好饿,那时候我才一百零几斤。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的,故意坐靠窗的位置好看她回来没,那个窗口刚好可以看见学校大门。让我失望的是直到放学都没看见她的身影,放学后我又继续站在阳台上等她,最终还是等到她和欢欢一起回来了,我一直望着她进来,路过楼下,然后回宿舍。她居然压根儿没看我所在的教室,更没发现我在楼上一直望着她,我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不过她去宿舍后不久就来教室找我了,我当时觉得特委屈,觉得我在她心里根本不算个东西,她过来一跟我说话,我居然突然有流泪的冲动(好丢人。。。)。我克制自己不要那么丢人,可怎么也克制不住,当时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转身冲进教室,不想让她看到我居然这么脆弱,可是她还是看见了,从后面追进来问我怎么了。我撇着脸脸不说话,背对着她又从教室后门跑去厕所,楼道里碰到欢欢也没打招呼。

  在厕所里我掏出烟猛抽,一分钟都没有我就把整支烟给抽没了。慢慢地我冷静下来,我在想我到底怎么了?她也没什么错啊!人家不就是没回来一起吃饭得嘛,现在觉得可能是当时太在乎她了,原来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居然这么想她,我怎么跟一姑娘似的?

  我洗了把脸出来,她和欢欢都在厕所门口等我,问我怎么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我想她,就转移话题喊她一起去吃饭。后来她还问过我几次,我都没说,因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丢脸,不想谈那个事了。


       由于小燕的存在,紧张的高三过得相当快。高考,对我们这种职校生来说还没有《传奇》里的一次攻城战来得重要。她比我小两级,所以我们的分离才是我当前最关心的,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对她说出了我的担忧,她总是劝我,说两年很快的,况且放假也照样可以在一起。

  她的安慰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我说:“你思想这么单纯,如果离开了我,我怕你老是被欺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像我这样拿真心对待你。”正因为她的思想太单纯,让她很不以为然。

  一转眼就到高考结束的时候了,结束那天我们全班在校外的街上吃了个散伙饭。那天我们是那么肆无忌惮地抽烟、喝酒,尤其我们几个热血青年喝得更加放肆,没上桌子多久,就已经高了。其中有个兄弟绰号队长,席间让我陪他上厕所,去的路上看见餐馆老板拴的羊突然往后退,指着羊大喊
  “狼…狼狗!!快回来!”
  我笑“你喝好醉啊?是羊子。”
  他两眼发红,还吼了声:“是狼狗!老板…你狼狗跑出来了!”
  老板正好隔得不远,急忙跑过来看是咋回事,后来老板把羊头调过来说“小兄弟你看有角,是羊哈!”可是我那可爱的兄弟来了句“哇草!长了角的狼狗!”我当时笑翻了,把蹇维他们也喊过来看这醉鬼,老板也弄得哭笑不得,最后牵到别处去了,后来队长酒醒后打死不承认有这一出。





       那天晚上单是我们班起码有80%的人喝醉了,导致保卫科全体人员出动巡逻以防酒鬼们闹事。我回到学校便约了小燕到小卖部旁边见面。

  我让她陪我走走,因为第二天我就要回家等通知了,以后见面就没这么方便了,想到这些,我走到开水房旁边的时候突然不走了,我就想再抱抱她,心里十分难受。她乖巧地偎依在我怀里安慰我,说会一直等我回学校来接她,还说她还怕我在外面有了新的就不管她这个旧的了。

  酒精的作用让我忘记了我们其它的谈话,只记得抱着她的那一瞬间我已经再一次控制不住我的眼泪了,依稀还记得贵子路过还警告我保卫科的在四处巡逻,我没搭理。最后怎么回的寝室我也记不大清了,反正据说很晚了,而且运气很好,没被保卫科的逮到。


      等成绩出来这段时间,我抽空去了几次学校,每次都很珍惜她下晚自习到回寝室这段时间。尽管如此,分离的时间还是如约而至,当初我并没打算继续读书,六姨要我先去攀枝花她所承包的煤矿帮忙,一种很轻松而危险的工作,就是进矿洞里等着每一个拉煤工人拉一车煤,我就给一张票,按煤炭的质量给,最好的十七块的票,最便宜的八块,但是一进矿洞,就意味着你的生命安全无时不刻在受到威胁。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总是在休息的时候下山到街上打电话给她,我想让她知道我有多想她,但上街的机会并不多。

  漫长的两个月快结束的时候老妈给我打电话说我上了专科线并有录取通知书寄到家了,并问我还想去读不。我没想到居然还有学校录取我,但我还是不想去了。可是后来一向不爱说话的继父这次有话说,打电话叫我还是去读,希望我多学点知识,还让我同学道林打电话来劝我去,那时候他已经去学校了,还是同一所,等我同意去的时候他都已经军训结束了。

  最主要是那段时间旁边煤矿发生了矿难,两人遇难,从此对煤矿打心眼里发毛。联系了校方得知还可以报名后,我拖着个厚重的大箱子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攀枝花到隆昌这二十多小时的车程让我疲惫不堪,辗转到了隆昌又继续坐汽车。踏上汽车的时候我径直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到加明的时候下车去趟学校看看小燕,她已经开学了。

  突然一阵女生的轻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没有回头看,因为我在想小燕,我顾不了别人。但是又来一阵轻笑,并且这下我觉得挺熟悉,忍不住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那一刹那我呆了,是欢欢和她当时的男朋友,还有,还有小燕!天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欢欢又笑了说“还多巧嘛,你们还真有缘。”我感觉口干舌燥,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们咋个在车上?”“今天周末,我们过来逛街撒”。小燕一直没说话,偏着头看着窗外,旁边坐了一位老者,我猜她估计生气了,居然没发现她。

  可我觉得如果我一上车就首先看车上的女生不是更不应该吗?急忙走过去要求那老者和我换下位置想好好解释下。可那老者嫌我位置要被太阳晒到而拒绝了,让我有把他推下车的冲动,只好悻悻而回。

  当车到加明的时候我拖着我的箱子和他们一起下了车,但小燕始终没和我说话,步伐越来越快,我当时百零几斤的身板拖着沉重的箱子走不过她,追了一段后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在转角处再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只好又拖着箱子在几条街道来回找,最后无奈回去找欢欢,想从她那得到答案,可她也觉得很反常。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第二天我还得马不停蹄地赶去成都报名,只好失望地赶车回家去,那天,是2005年9月17号。


      到成都读书后,每天放学就赶紧回宿舍打电话,可是每次都是欢欢接的电话,终于有一次在我强硬的语气下小燕接了电话。可是等到的是一句冰冷的分手,没有理由的分手。

  我拿着电话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一时没回过神,当我再打的时候那边已经把电话线给掐了,怎么也打不通。我拿出烟,一支一支地抽着,满脑子都是她那冷冰冰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不把自己灌醉,于是下楼买了几瓶二两半装的二锅头,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已经丢了两个空瓶子了。那天,没有眼泪。那天,我睡得很香。那天,我以为那都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噩梦!等醒来时一切又会回归原样。。。。。。

  那天,是2005年9月23日,是农历八月二十,是我的生日,还是秋分。嗯,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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